杨守法的房屋早些年已经倒塌,如今他无家可归。
子女们很少回来,也很少打电话。“我也不想联系他们。“问起原因,杨守法沉默不语。
如今,杨守法孤身住在举家外出经商的哥哥家——父母留给他的三间瓦房,早些年已漏雨坍塌,成为废墟。杨守法无心,更没钱重盖。他在反映材料中说,被误诊艾滋病,使他“无情地被甩进地狱,整日生活在如瘟神般被避讳,远离尘世的世界里”。
“没病吃了10年药,身体能不垮吗?”
随着对艾滋病认识的加深,杨守法明白,只要按时吃抗艾滋病病毒药,问题不大。不过,他仍经常做梦,梦到和一些村民玩耍,醒来,惊觉这些村民已死多年。
起初,杨守法在镇平县疾控中心领药,“吃1分钱硬币大小那种白药片,一片一天分三次吃,吃完吐得厉害“。2005年10月,杨守法被分到城郊乡十里庄村艾滋病治疗点,药物升级为“司他夫定、拉米夫定和艾泰定”,反应没再那么强烈。
每天吃药,杨守法的身体却越来越差。
夏天,他穿着厚外套,还冻得“像筛子一样”。冬天,躲进被窝不行,必须在院里烤火,新鞋都被烤烂过两双。手抖、头蒙、耳朵嗡嗡响,眼睛模糊,记忆力变差。
“他脑子不好使了。跑三轮拉客经常迷路、找错钱。”杨守法的“病友”、表姐温老太说。